摄影是他们生命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
整栋房子就像一个大型摄影展
从孩子的第一张黑白照
彩色结婚照
全家每次出游照
如同一部静态纪录片
反映赵先生和太太细腻的内心世界
擅用镜头表达自己的世界观
太太两年前辞去工作
生活简单、静谧,透着满足感
化繁为简,是一种智慧
2010年,赵先生45岁,在大庆已有自己的公司,为了开拓更大的市场,来北京创立分公司。由于限购,赵先生先在知春路附近租了一个50多平的房子。2013年他们买下了这栋别墅,太太也辞了职,成了一名全职主妇。
开车从市区一路过来,出了高速就是一条笔直的车道,厚厚的云层笼罩着群山,路边种满了梧桐,池塘里荷花娇羞探头,充满各种野趣。
从地下车库进门就是赵先生家的地下室,下沉花园里葡萄正当时,果实累累,葡萄藤和紫藤并排而立,把小小的花园妆点得生机盎然。花园里有一个白色吊篮椅,女儿和先生都不在家时,赵太太喜坐在这里看书。赵先生说,郊区的空气好、人少、环境优美,对他很有吸引力,他经常半夜爬起拍夜景,有些佳作还被开发商拿去当广告。
地下室的小客厅既是书房又是影音室,也是会客区,也是赵先生最爱呆的地方,这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照片处理室,有一些自己拍回来的照片,他在家就可以打印出来。
从地下室走到一层的客厅、餐厅、厨房,简直不太能想象这是一栋托斯卡纳风格的别墅,简约到了极点。利落的直线、不锈钢元素、灰布沙发,完全不像50多岁人的喜好。赵先生说自己也曾找过一个设计公司,做了偏奢华的欧式,但他总觉得跟自己出差住的酒店差不多,感觉太拘束了。
找到尚层后,赵先生遇到了设计师任方远,一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,在沟通中,任方远认识到赵先生喜欢简单随性的生活,于是大胆选择了现代简约,结果赵先生一眼就相中了。在“极简”主义的指挥下,家里找不到任何装饰品,墙上挂的都是赵先生的作品,就像一个大型展览,每个厅都有不同的特色。
在“极简”主义的家里,赵先生的作品就像一个摄影展,每个厅都有不同的特色
赵先生的爱好很简单,就一样——摄影,但够“迷”,绝对超越专业水准。
前一段时间,赵先生刚去河北蔚县拍完照回来,蔚县是燕云十六州之一,留存了大量的古建筑,早至唐朝。赵先生已去过多次,有的时候会带太太一起去,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就去了。他用黑白胶卷记录了当地斑驳的木建筑、行将倒塌的土屋还有残存的教堂。那种东方与西方、生机与衰败的交叉,十分震撼。
照片还未公开,赵先生计划再去几次,拍够150张就出个摄影集,每张图片都是一个故事。有张照片拍了一辆破旧的小推车,后面是一栋衰败的土屋,赵太太说:“当时,这个车还是我推到屋子前面的。”赵先生解释说,“当时看到屋旁有个破车,我就问那家主人,能不能推到屋子前面拍张照片,主人就同意了。”还有一张拍的是老庙,庙门两侧各有一个戏台,赵先生说,有演出的时候就会在两个戏台中间搭一块板,这样就是一个完整的戏台了,上面唱戏下面走人,进庙也不会影响表演。
赵先生又拿出一张照片,满树杏花如雪,后面是一座残破古屋,存在与消逝,繁盛与哀愁,时光就这样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秋天会有新的惊喜,那种丰收的繁华、色彩的绚烂一定会让村庄拥有另一番故事。说起这些古旧建筑,他又陷入感伤,这些老房子带着历史DNA、藏着无数故事,或许某一天就突然消失了。
建筑不会说话,但是建筑的语言也许比任何表达形式都有力量。当它们穿越时空矗立在赵先生面前时,他恍惚能听到街边的车马喧嚣,戏台上的锣鼓铿锵,孩子在襁褓里的哭泣……赵先生没有学过摄影没有受过视觉训练,通过镜头他用自己的世界观来观世相,让人眼前一亮!
2004年在大庆,他只有一个简易设备,机缘巧合认识了一群驴友,那群人经常背着设备就上路了。刚开始,他只拍风景和静物,别墅墙上三幅荷花图,就是最早期的作品。他说,现在不会再去拍那种照片了,想捕捉更多照片背后的故事。
旅行是赵先生拍摄素材的来源,他经常带着太太和女儿全家出动,一边旅行,一边摄影。太太是他的助理,经常帮他拎着笨重的设备,偶尔也会抱怨一番,可每每回来看到拍摄成果,也很自豪满足。旅途中,太太和女儿会边喝咖啡边等他,可能逛了一大圈,他还在原处,女儿的攻略里总会留出足够的时间给他摄影。